嶺南大學頒授榮譽博士學位予 傑出校友李林建華女士及文學家白先勇教授

2003年9月29日

嶺南大學第三十三屆學位頒授典禮將於本年十一月十三日(星期四)於嶺大陳德泰大會堂舉行,獲頒授榮譽博士學位的人士包括傑出校友李林建華女士及著名文學家白先勇教授。

嶺南傑出校友李林建華女士 獲頒授榮譽社會科學博士銜

李林建華女士祖籍廣東新會,其先叔祖父林護先生早歲於廣州與嶺南大學首任華人校長鍾榮光博士論交,自此林氏家族與嶺南結下不解之緣。建華女士之先翁林逸民 先生先後入讀廣州嶺南小學及嶺南中學,是林氏家族第二代的嶺南人。逸民先生中學畢業後負笈唐山交通大學、普渡大學及哈佛大學,修讀土木工程及城市建設。學 成歸國後,歷任嶺南大學校董、美國嶺南大學基金會董事,對嶺南大學的發展貢獻良多。

建華女士幼承庭訓,亦曾肄業於廣州嶺南中學,畢業後遠赴美國威斯康辛州貝來博雅學院修讀社會學,回港後在香港大學先後獲取哲學碩士及教育文憑,並任職社會福利署,期間國內政局初定,大量人口南遷來港,建華女士在短短幾年間處理了大量難民事務。1953年石硤尾木屋區火災,建華女士參與災場及善後工作,為數萬名災民重建家園。這些基層的社會工作,使建華女士深切體會到香港社會的長遠發展,必須建基在對普羅大眾的關懷上。從此建華女士積極投身社會服務及教育事業,開展了她對香港社會長達半個世紀的義務工作。

建華女士完成了社會福利署的工作後轉往教育方面發展,任教於香港大學教育系。在十二年的教學及研究生涯中,她致力探索社會服務與教育的互動關係,並協助香 港大學成立兒童心理輔導中心,為後來香港特殊教育政策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而學校社會工作計劃就是建華女士籌劃的成果。1968至1995二十多年間,建華女士積極推動特殊教育,長期擔任香港紅十字會學校管理委員會委員的職務,當中兼任香港紅十字會慈雲山學校校監達二十年之久。自1983年起,建華女士又兼任聖公會林裘謀中學校董,後更出任該校校監一職。

離開香港大學之後,建華女士先後任職香港小童群益會及香港紅十字會。1975年 越戰結束,大量越南船民來香港避難。建華女士代表香港紅十字會協助香港政府安頓了早期抵港的難民,其間更一度協助國際紅十字會接收中國紅十字會交回戰俘一 事。這些事件充分顯示建華女士過人的辦事魄力以及卓越的領導才能。事實上,建華女士自五十年代起,一直積極參與社會服務工作,四十多年來出任多個社會服務 及青少年事務機構的公職,包括香港基督教女青年會董事、香港紅十字會學校管理委員會委員、協康會會長、香港社會服務聯會董事、香港房屋協會委員、香港社會 工作人員協會會長、香港家庭計劃指導會副會長等。

建華女士系出嶺南世家,上下五代均有成員為『紅灰兒女』,堪稱『嶺南一家親』的模範家族。1989年建華女士加入嶺南教育機構的董事局,先後出任嶺南小學及幼稚園校董會主席、嶺南中學校監、嶺南大學校董、中山大學嶺南(大學)學院顧問等重要職務;後於1998至2002年榮任嶺南教育機構主席。在她的領導之下,嶺南中學成功遷往新校址發展,並籌得大量經費添置設施器材。嶺南大學籌建新校舍時,建華女士及其三位昆仲克承父志,率先捐建一座學生宿舍及一所演講廳。建華女士擔任主席的林氏家族祖業忠信置業有限公司,於1998年捐建一座學生宿舍,為公司七十周年紀念誌慶,亦為推動嶺南大學博雅教育的理念,作出莫大的貢獻。

著名文學家白先勇教授 獲頒授榮譽文學博士銜

指導中國語言文學的白先勇,1937年出生於中國 廣西省桂林市,抗戰期間和勝利之後,先後於重慶、上海、南京、香港等地居住。1957年進入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後於1963年加入美國愛荷華大學 (University of Iowa)「國際作家工作坊」,1965年獲得碩士學位,現任美國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ta Barbara」)教授。他在1994年退休後,繼續定居於聖塔芭芭拉,近年埋首於父親白崇禧傳記的撰述。白教授今年榮膺台灣第七屆國家文藝獎文學類得主,其文學創作及對文化的貢獻再一次獲得廣泛推崇。

白教授與香港以及嶺南大學有深厚的淵源。他於1950年到香港就學,一直到1952年離港赴臺北。從那時開始的香港淵源,持續到半個世紀後的今天。白教授曾多次來港講學,並擔任嶺南大學的客席教授。嶺南的學子與香港的文學愛好者可以與傾慕已久的白教授當面問學請教,領略文學精髓,感悟人生真諦,獲益匪淺。

白教授二十歲開始寫作,在臺灣期間發表了《月夢》、《玉卿嫂》、《畢業》等小說,赴美國留學後,出版短篇小說集《寂寞的十七歲》、《臺北人》、《紐約 客》,散文集《驀然回首》,長篇小說《孽子》等。他從個人的生命體驗來觀照人世滄桑,實現了「把人類心靈中無言的痛楚轉換成文字。」 他的寫作展現了歷史的厚重感和滄桑感,既高屋建瓴又通觀微至,讀者在感歎世事的變幻無常、人生的起伏跌宕之餘,又能品味到細微的人生體驗。正如他自己所說,「…文學有個很重要的價值,就是教育我們如何同情。」 閱讀白教授的作品,可以充分感受到他敏感的心靈、敏銳的文學感悟力以及博大的同情心。

白教授中西文學修養兼具。他從西方文學中吸收的,不僅是一些表現手法,更重要的是現代意識,並以這種現代意識去抒寫歷史的興亡、生命的滄桑。他的創作,善 於捕捉和擷取某個特定歷史時期的片斷,巧妙地折射出對人生的思考和感悟。白教授的現代意識,還表現在對傳統文化的反思和發掘。他從現代的角度,發掘了傳統 文化中歷久彌新、閃光晶亮的成分。白教授對傳統文化的迷戀和厚愛,更可以從他不遺餘力地推廣昆曲看出。他說「我是昆曲的義工。」他在美執教多年,身體力行 地傳播發展中國文化。此外,他還參與了《臺北人》的英譯,盡顯原作神韻。白教授願意去做費力不討好的翻譯工作,正是為了讓西方人能從作品中領略中國文化的 精美和厚重。

白教授勇於直面人生,為人類和民族的苦難傾注了關愛和同情,傾心從事文學創作幾十年,同時又是誨人不倦之師,普及創作知識,不遺餘力,推動中西文化交流,兢兢業業,成績斐然,貢獻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