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的保衛天星和皇后碼頭運動,雖然最終無功而還,卻令「集體回憶」一詞在隨後的兩、三年裏成了香港社會的常用詞。當然在香港這個缺學無思的社會裏,當人們對「集體回憶」一詞的具體意思還未弄清楚時,這一詞彙有如一架已起飛的飛機,漸漸遠離人們的視線。但記憶或回憶剛好就是那架起飛的飛機,即使遠離人們的視線,機上的飛行人員必須不斷跟所經空域的管理員保持聯繫。「集體回憶」一詞或許已遠離香港社會的視線,但所有人都須跟它保持聯繫,尤其是今天社會的不同社會力量正在改寫我們的回憶。今期的三篇專題文章,林曉晴的〈底片與回憶〉探討的是科技的影響,文章一開始便指出在數碼攝影還未普及前,人們用菲林拍攝照片,由於菲林本身和沖灑菲林都要花費,因而會珍惜菲林,不會像現時般,動輒便按下手提電話的快門。林曉晴指出菲林拍攝的照片是記憶的載體,而數碼攝影做成的照片氾濫,令後者不再是記憶的載體,而不過是一瞬即逝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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