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像獎導演黃修平分享導演之旅

黃修平導演的作品喜以校園作為故事背景,今回他重返校園,在嶺南大學任駐校藝術家,於2018/19學年第二學期,跟同學們分享他創作路上的得著。

 

黃於1994年在英華書院中學畢業,之後升讀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期間遠赴美國愛荷華大學當了一年交換生;十五年後他交出亮眼的成績表。2013年,他憑《狂舞派》奪得第33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及第八屆香港電影導演會年度大獎「新晉導演」的殊榮,他另一些作品如《哪一天我們會飛》和《魔術男》,同樣是繪畫香港年輕人的不同情壞。

 

黃在訪問的過程中,無忘當新晉導演時的赤子心。今次回到校園,黃說自己絕無背著前輩之名而來,反而要從學生身上學習。

 

你何時開始對電影產生興趣?

受到同學的影響及中學老師的啟蒙,自少很喜歡創作,其實我在1 6、7 歲時已立志要做導演。中四那年看過《暴雨驕陽》和《世紀末暑假》,初次感受到電影的震撼力和偉大的力量,我就這樣單純地夢想成為導演。當時的社會比較單純,人也較天真,同學中沒有幾個會考慮前途,認為感覺好的事就去做。

 

你為何選擇入讀藝術系?

因為香港當時沒有太多電影課程,沒有這種風潮和聲音,而家人未能送我到海外留學,因此選擇了跟電影最接近的藝術系,希望讓自己先浸淫在這環境,然後才進入電影行業。

 

為何會選擇到美國當交流生?

升上大學二年級,開始有意識地為自己鋪路,究竟如何進入電影行業?大學當時有海外交流計劃,其中一個選擇是美國愛荷華大學,既可申請獎學金,又可以修讀電影研究和製作課程,於是我便努力進修英語及考好成績,最後獲取錄。那年的交流擴闊我的視野和眼界,也是人生首次接觸電影拍攝的專業器材。

 

你的入行經過是怎樣?

大學畢業後加入一家錄影帶發行公司,工作跟創作沒半點關係。直至2002年,當時的老闆開設電影公司,便找我為電影製作拍攝特輯,算是跟電影製作有點關係。期間我繼續拍片、進修及創作。直至拍攝《狂舞派》,才感覺到自己真正在電影行業佔一位置。

 

哪個時期是你事業最艱難的時候?如何堅持下去?

算是大學畢業到拍攝《狂舞派》前的十多年間。試過工餘時間用些「土炮」工具來製作獨立電影,也試過辭去工作去拍攝,甚至想過放棄,幸好又得到嘉許,包括ifva,於是又繼續下去。

 

其後跟拍檔陳心遙成立公司,預計給自己五年時間,期望能拍攝一部電影,否則便考慮轉型。當時仍未有資金,花了很多時間啄磨劇本,搜集了不少資料素材,甚至找來超過200位舞蹈表演者來試鏡,不斷收集意見,直至機會來臨時,那件事才能「爆」出來。

 

你對香港的學生印象如何?跟美國的同學比較有甚麼不同?

跟自己讀書年代相比,現在的學生比較乖巧和循規蹈矩,有很好的知識和構思,視野亦廣闊,擅於應用電影技巧,因為現今美術教育豐富,學習方法進步了和內容有深度。

 

而位於美國中部的愛荷華,偏遠寧靜,那裡的同學很多是農家子弟,大部分未曾離開過美國,甚至紐約也未去過,但文化水準高且崇尚自由,他們的作品雖沒有香港人般多構思,卻很奔放、大膽和狂野。

 

你認為有志加入電影行業的學生在香港有優勢嗎?

現在製作電影有很多方法,技術上容易了。我很羨慕這一代,現時年輕人這種普及的拍片風氣正是我當年最渴望的。他們有科技、有平台讓他們發表,有很多比賽和社交平台可作分享,機會較以往多。

 

為何你有興趣來大學授課及擔任嶺大的駐校藝術家?

完成電影《魔術男》後,覺得自己拍得不好,令我重新思索如何成為更好的導演,於是想將這些經驗變成教材。另一方面,自己很喜歡跟學生溝通,希望讓腦筋被創作環境所包圍,激發創意思維,也享受在教書和整理教材時得到的空間和自由度。

 

你現在正投入甚麼工作?下一步計劃做甚麼?

剛完成《狂舞派3》的拍攝工作,現正埋首漫長的後期製作。而下一步,很想在生活和創作上,給自己一個沉澱期。

 

金像獎導演黃修平分享導演之旅